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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品茶说茶之四十二:茶回文与茶谚语

    中华茶道

    2020-10-22 17:37: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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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一些紫砂茶壶上,常见刻有“清心明目”四字,这当然说的是饮茶的好处,可以清心,可以明目。但人们或许不知的是,“清心明目”这四字,其实随便从哪个字开始读,皆可成词:“清心明目”“心明目清”“明目清心”“目清心明”,还可倒着读:“目明心清”,而且这几种读法的意思都是一样的。这其实就是古代的回文。

    所谓回文,是指可以按照原文的字序,倒过来读的句子,在中国民间有许多回文趣事。而茶回文则是其中特别有意思的一种。以上述之例而言,正所谓“杯随字贵,字随杯传”,给人以美的感受,增强了品茶的意境美和情趣美。

    再举一例。“不可一日无此君”,是挺有名的一句茶联,它也可以被看成是一句回文,从任何一字起读,皆能成句:“不可一日无此君”“可一日无此君不”“一日无此君不可”“日无此君不可一”“此君不可一日无”“君不可一日无此”。无论怎么读,都能够得到同样的意思。

    最有趣的恐怕要数这样一副回文联了,联文曰:“趣言能适意,茶品可清心。”倒读则成为:“心清可品茶,意适能言趣。”前后对照意境非同,文采娱人,别具情趣,不失为茶联中的佼佼者。

    北京老舍茶馆的两副对联,也是回文对联,顺读倒读,妙手天成。一副是:“前门大碗茶,茶碗大门前。”此联把茶馆的坐落位置、泡茶方式、经营特征都体现出来,令人叹服。另一副更绝:“满座老舍客,客舍老座满。”既点出了茶馆的特色,又巧妙地嵌进了人们对老舍先生艺术的赞赏和热爱。

    茶回文有趣,茶谚语则寓含了丰富的民间智慧。从文献看,早在唐代已经出现记载饮茶茶谚的著作,唐人《十六汤品》中载:“谚曰,茶瓶用瓦,如乘折脚骏登高。”随后,简短通俗的谚语渐渐地成为流传的固定语句。如元曲中有“早晨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”之谚,说的是茶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。关于衣食住行的茶谚有“平地有好花,高山有好茶”“酒吃头杯好,茶喝二道香”“好吃不过茶泡饭,好看不过素打扮”。茶俗谚语有“当家才知茶米贵,养儿方知报家恩”。关于自然气象的茶谚有“早晨发露,等水烧茶;晚上烧霞,干死蜞蚂”;谈吐茶俗谚语有“冷茶冷饭能吃得,冷言冷语受不得”;关于持家经营的茶谚有“丰收万担,也要粗茶淡饭”“粗茶淡饭布衣裳,省吃俭用过得长”。林业茶俗谚语有“向阳茶树背阴杉”。反映个人之间关系的茶谚有“人走茶凉”“有茶有酒好兄弟,急难何曾见一人”。关于生产知识的茶谚有“秋冬茶园挖得深,胜于拿锄挖黄金”。关于科学知识的茶谚有“不喝隔夜茶,不吃过量酒”。是非茶俗谚语有“好茶不怕细品,好事不怕细论”等。这些茶谚读起来朗朗上口,其文化意蕴耐人寻味。

    茶谚语中以生产谚语为多,早在明代就有一条关于茶树管理的重要谚语,叫作“七月锄金,八月锄银”,意思是说,给茶树锄草,最好的时间是七月,其次是八月。广西农谚说:“茶山年年铲,松枝年年砍”。浙江有谚语:“若要茶,伏里耙”。湖北也有类似谚语:“秋冬茶园挖得深,胜于拿锄挖黄金。”关于采茶,湖南谚语曰:“清明发芽,谷雨采茶。”或说:“吃好茶,雨前嫩尖采谷芽。”湖北又有一种说法:“谷雨前,嫌太早,后三天,刚刚好,再过三天变成草。”

    有些谚语则透露出经济观念,如“茶叶两头尖,三年两年要发颠”,是说茶叶价格高低不一,很难把握,每年都有变化。又如“要热闹开茶号”“茶叶卖到老,名字认不了”,这显然涉及茶叶的贸易。还有些谚语关于茶叶的审美品鉴,如“茶叶要好,色香味是宝”,以色、香、味三者来定茶的品级。又如“种茶要瓜片,吃茶吃雨前”。“瓜片”是六安茶叶的上品,“雨前”指黄山谷雨前的毛尖茶,说的都是安徽茶中的上品。

           来源:今日建德  作者:周新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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